受春色的刺激。受突如其来的花粉的刺激
这欢声笑语的空气,此时
她们一高兴,就做了自己的奴隶
首先是成为春天的奴隶
别看这孩子骑在牛背。别看他扶着犁梢
一手甩着响鞭,一手夹着香烟
别看她起那么早,先是在厨房洗洗抹抹
叫上孩子去上学,就赶紧下地
在她们的心中,也许一天三十个小时
才算是一个完整的昼夜
父亲在院子里扬稻。一堆稻
也许就是十二个满月
她在油灯下织毛衣,打从婴儿起
一直织到孩子上大学
早在去年冬天,我就盼着春天
繁花似锦。我就想带着母亲去看看
山外更大的世界。可她总是说没有时间
她手里绕的细秧丝又一次勒紧了母亲自己
一年之计在于春。桩桩件件都是
没完没了的生活——那明媚镣铐的零件
或许,在这大好的时光,儿子越是想着救赎
就越是救不了天下勤劳的母亲
2021.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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