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敬畏

——写在毛泽东逝世41周年

作者／东方亮

秋天正在走远。一脸土色的屋脊上
盘旋着黑色的蝙蝠和燕子
当年，我五岁，不懂
大喜大悲
就像许多人不懂牛顿万有引力定律

那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
一张背面灰黄，残缺大半的纸
从不知处飘来。
飘来我一下午的乐趣
捏住两角，包住一只
小小的鞋子正好
向天空抛上去，从天空落下来
一个人玩耍着粗糙的游戏

父亲归来，从远处归来
双眼通红酒醉似的，身体左右摇摆
像风中的树叶
而且脾气大得惊人
他抓住我，就像老鹰抓小鸡
手里提着鞋子，鞋子很小很小
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中荡来荡去
我的屁股很疼，绝对不止
四瓣八瓣那个样子

父亲的不明就里，灼痛着
我一辈子的深刻记忆
小声地抽噎。肮脏的小手胡乱揉动着
眼睛里朦胧的委屈

那张纸犹在飘来又飘去
是的，在风中
那张纸写着我搞不懂的玄机
那张纸的正面，印刷着
半张伟人的脸庞和永远的笑容
是的，在那个贫穷的年代
父亲没有原谅我的幼稚和无知
父亲是个文盲，或许他的一生
只认得红薯和芝麻
可是，一代伟人的离去
让他发了一大通脾气
就像刚才，天空还好好的
突然响起晴天霹雳
                         2016.9.9

那个年代人们对主席的崇拜是狂热的

我们哪里发生过，当天有人炸油条，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