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腊月

文/王永

比“我”更期盼腊月的，是我的岁数
看似一年才增加一次的他早已苍茫
带“角”的更容易颓废
眼角深陷，鬓角后移……
连年轻时那些棱也磨出平行线
腊月二十七我生日
伸开掌纹不惑之物如竹篮打水
曾经少年如梦灰尘沾染行囊
那异乡过客的辛苦只有你相依为命
懂，一杯水酒。干，伴着泪
锤子，锯，来自异乡，归于故乡
我愿意给你一个家
修补残缺的牙齿，打磨迟钝的利刃
生活要继续离不开你砸开禁锢
腊月多好的借口为疏远的孩子，爹娘，爱人
用一个月弥补半生亏欠

2021.1.11

位置

文/王永

“我们没有放假，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上课”

七点半的家长群我因为儿子英语老师这句话而
忘记寒冷
起床，打扫，给他整洁环境
昨夜看了几眼的诗集依然睡意朦胧，它不会懂
这个时代正在发生某些事
梳妆台成为归宿
各司其职，医生，警察，农民
即使一动不动也是莫大鼓舞和安慰
柿子树，葡萄藤……这些近亲
不止一次为了排列而出现
尽管我的日记泛黄却不失温热
肉身逐渐苍老的我们，根早已交错环绕
拆开会有血
一个家，一个村庄，一个城市……
直到交出彼此宿命成为石头

202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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