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书
 
从岁初出发，只用一夜
抵达我们交换西伯利亚与新西兰气候的梦境
无需把同时置身于清明上河图
与印度贫民窟的
惊讶
放在我们的词汇里
——将它连同感叹号一起删除
 
下一刻，我因拥有海洋而失去眼泪
同时我是疯狂的雨水却对天空一无所知
我还是那刺伤你心的玫瑰之刺而我对玫瑰一无所知
 
你照耀着我极寒的风霜
我选择对你一无所知
我是放飞自我飞到高空却凝结成冰的烟火
我可以对我一无所知
 
特朗普和满世界肆虐的新冠病毒一样虚无缥缈
在一起的决定和极乐世界一样天真
我抵达了你和你迎接了我的剧本
像两份完美的年终总结
被分别写在
剥落的两张洋葱皮上
竟演出了细胞纪元一整个世纪的历史主线
 
有一个女人因想念时的哭泣
降罪于
这两张无辜的洋葱皮
她随手撕掉岁末的最后一张日历
把它们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我们相视一笑
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2021.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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