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

扪心自问，在如此清澈的日子
江山就是一支笨拙的画笔
谁也不会涂鸦。工笔和写意
从来没有学习或者临摹
在湘江边，麓山下，是否可以
简单重组你我的江山

满山红叶正在酝酿。古寺钟声
朱张执卷，渡口还有诗圣的影子
一河浓墨转换成一江热血
指点江山的伟人依然很年轻
我顺着另一条江游过来
旁系和直系，吟诵在湘水余波

记忆里到处是山，像一些故事里
不能绕过的冲突和升华
像父辈的脊梁，沿着年轮
沿着锄头的方向，倾听汗滴脆响
他们眼里，河山就是胞衣地
我顺流而来，带着他们的汗香


暮色深处

初秋的夜，清朗了万家灯火
蝉鸣遁去的时间有些突然
泡一壶茶，热浪充抵我的残留
没有人留意几片叶子的飘落
于杯中，沉寂久违的酣然

可以泼墨挥毫，可以白纸钤印
那些秋山之外的浓淡
甚至枯荷腋下的虚心拔节
蘸在星光之间或者星天之外
有些遥远，只是一缕清风
有些扑面而来的，只剩下灯光

城市的感叹号适合这个季节
经常记起稻花香里说丰年
有些阡陌，不需要任何解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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