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楼顶
把思乡捣腾成几平米的菜园
韮菜，小葱，芥菜……
这都是她以前在乡下爱种的
她老说城里的菜贵
还说没有自己种的吃着香
自此，家里的淘米水
洗碗水，还有有机垃圾
都有了去处
她还老说，园子太小
到河边散步或路过城市的空地
看到菜地，她孩子般高兴
“啊，他们还种了那么大片油菜。”
然后回过头，认真地看着我
“我可不可以来开块地种菜？”
放长假，地里韮菜吃不了
她割了一袋，买了面皮
一进门，便安排留在乡下的父亲
“择干净，晚上给你包饺子。”
“地里有，你还买这干啥”
父亲有些心疼
“我在城里种的。”母亲一脸自豪
“你种哪里了？”父亲一脸疑惑
“这你别管。”母亲说完
顺手拿起一把锄头，去了菜地
不一会，我听到她与邻居
爽朗地谈笑，自在得
像鱼入了水
2020、1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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