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自由的灵魂

——————艾茜诗歌《叛变》赏析

文/只蝶痴梦

  这是一首表现诗人内心压抑的诗，诗人选取了《叛变》作为诗的题目，这样从另一侧面反映出诗人对自我所处现状的忧虑与不安。所谓的叛变，就是对自我现状的否定，颠覆，或者逃离（当然，这些都可以是意识上的）。她在一个迷茫的黑夜里，辨析一颗为自己指路的自由星辰。

  诗人艾茜在诗的第一节就选取了仙人掌这一具象，作为诗歌的切入点。来用以表现一种被摆布的命运。她说，她想去和仙人掌谈一谈，她的这种谈是同病相怜的谈，还是一种人文关怀的悲悯之心，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仙人掌被摆布的命运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一句“它被小说家写在沿街餐厅的窗台上”令仙人掌的被摆布的命运具有了路人皆知的概念。因为小说家所攫取的所有素材都是生活的高度概括。他们对仙人掌被放置在沿街餐厅的窗台有着深入生活，取材生活的真实性的含义。是以，仙人掌被摆布的命运已成了世人不争的事实。故此，诗人才会说仙人掌“被命运揪住了头发”。

“去和仙人掌谈一谈

它被小说家写在沿街餐厅的窗台上

被命运揪住了头发”

  在诗的第二节，诗人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仙人掌的现状，且是更细致入微地表现它现在进行时的处境。此刻，有时光的流动，有烟尘缓缓飘落的动态。有烟尘粘附在绒毛与尖刺的最终的定格。在这里，也呈现出仙人掌自我内心的挣扎，它也在寻找自由，可它已是非常之茫然，寻不到自由的方向了。由它向四面八方突围的刺，业已显现出它寻不到自由方向的不知所措。

“细密的尘烟缓缓飘落，粘附

在茸毛与尖刺上”

  诗人在第三节，将她的诗写镜头切入到了自我，自我内心，以及自我所处的位置。这是她读出仙人掌命运之后的一种自我觉醒。她用一种很含混的语调说，她并不谙熟某一类行动。那么这某一类行动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叛变，那就是对自我现状的否定，颠覆，或者逃离。在第三节，诗人说出了一个自我意识的体认以及对自由的拥有程度。那就是，她自己可以勉强辨认出的——自由的方向。

“其实，我并不谙熟某一类行动

我正站着的这个位置

也只是勉强辨认得出

自由的方向  ”

  整首诗歌，诗人艾茜所呈现出的仙人掌被摆布命运的茫然与无奈，是对诗中主人公的一种参照。诗人通过对仙人掌命运透析觉悟之后产生的悲悯，以及对自我命运的隐忧，虽然都属于很自我，很小众的一种感觉，但也从另一层面揭开了社会中潜在的更深层次的罪恶————那就是社会人，命运的被摆布，自由的被践踏。

   诗人诗语含蓄、内敛。她的这种觉悟式的呈现，定会带给阅读者关于自由的深刻反思。

附：叛变

文/艾茜

去和仙人掌谈一谈

它被小说家写在沿街餐厅的窗台上

被命运揪住了头发


细密的尘烟缓缓飘落，粘附

在茸毛与尖刺上


其实，我并不谙熟某一类行动

我正站着的这个位置

也只是勉强辨认得出

自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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