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佰温没有预言,这个恐怖的夜晚
天上的燕子,水里的鱼
也没有暗示,这一场疾风骤雨
如果有前世,我一定站在古城楼上
观望天象,这时丞相、府衙、马夫和黎民
都吹灭蜡烛,在鼾声里,享受自己的梦境
没有人知道,大雨来了,百年未见
第一阵雨,外柔内刚
像一个女人,长袖一舞,撼动万里江山
第二阵雨,刀剑出鞘
寒光闪烁,阵容大乱,惊心动魄
第三阵雨,狰面獠牙
象万只猛兽,撕咬得血肉横飞,一地褴褛
洪峰上翻滚着盔甲、断木和花草
河面上漂浮着月亮的碎片,零乱的词语
古城的骨头,已经碎裂
第二天,街头风平浪静,依然车水马龙
没有人提起这个夜晚,这场雨难
只有一介书生,半睡半醒,以为遭遇一场噩梦
古城楼上,刻着一首悲戗的诗
千年之后,邂逅这些椎心泣血的语言
我灵魂隐隐作痛,似曾相识
20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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