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无声
文/燕子飞
还能从窗口看外面,阳台挂钩上的衣服
剩两个人的了,即使挨在一起,也是各自晾晒各自的湿气
花草和虫子,灯笼和竹子, 它们好像都是从墙壁上长出来的
一片叶子走到秋天,走到病,它流下的泪还是那么年轻
火车穿过这个小城,越来越弱的汽笛,弱到无我还在听
床头的外国名著,是他送给我的,三十年了我总在翻,翻来翻去翻不完
我不喜欢里面的爱情说的都不是中文,而且没有我的好,果真证实了
还不喜欢那些拗口的地名和人名
降央卓玛的名字我却能记下,我一听她的歌就想谈情说爱
忽然讨厌窗前树上的鸟,仗着跟我熟,总要在这样的时候
掩口而笑,好像我不知道
我听见的口哨
是吹给很多人听了
似的
2015年11月27日于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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