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炫东老师的佳作《一滴水》(文/罗森)
一滴水
文/炫东
一滴水除了滚落,找不到别的出路
那么小,那么弱,像老人颤颤巍巍
站也站不起,坐也坐不住
经不住一阵风,也经不起一撮土
谁能想到,这么小一滴水的心里
一样藏着闪电,大海辽阔的梦想
一样怀揣天空和太阳
满载着人的温度和寄托滚落下去
摔碎了也不喊痛,喊痛的是我自己
一滴接一滴,像一场浓缩的雨
田野在静寂里矮下去
让父亲脊背到地面的高度
足够容下一个仰视
一滴水是组成大海的单元,但一滴水是卑微的,"一滴水除了滚落,找不到别的出路”。“经不住一阵风,也经不起一撮土”。他小而弱,"像老人颤颤巍巍/站也站不起,坐也坐不住”。
但一滴水也有风光的一面,他包藏大海辽阔的梦,他藏着威烈的闪电,这一滴水就有了自性,就还原了本我。
当一滴水怀揣天空和太阳,则赋予了水积极和达观的生命境界,所以他能够"摔碎了也不喊痛”。
"喊痛的是我自己"用得非常有质感,既反衬了一滴水的坚韧,也从另一个角度显示了我对这滴水的珍惜和依赖。
"一滴接一滴,像一场浓缩的雨”,点出了这一滴水是漫天的雨,他是有代表性的,有典型意义的一个阶层的人。
让田野在静寂里矮下去,则又代表了一个时代的人。他们就是父亲,这个满带温暖,满带生命张力的伦理角色。这一个时代的人,他们的肉体被岁月消蚀着,就尤如田野被工业化消蚀着一样,他们在默默无闻的"寂静”中矮下去了,并最终会消溶在田野中。
矮下去是自我牺牲,与滴水之性类通,这种矮的本身就是一种高度,一种信仰上的高度!
文末的“仰视",能让人深深体会到时代的特征,我们这一代和上一代之间有许多值得深思的东西:
什么是高?什么是矮?是么是光辉和辽阔?什么是偏颇和自负?什么是穷什么是富?什么是格局……许多被模糊了的东西在这一句"仰视"里留下了无穷的思索空间,散发着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艺术魅力,余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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