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文/邓琍
那来时路,是我的
你看,暮色里静坐的石块还在
只是灰暗跌落,让这偏静的小道
变得更加颓废。周围丛生的杂草
有过一次次凋零过的颤栗。你要知道
那是我刚启程时,给自己准备的一身青绿
现在,它们朝着深秋的方向倒伏
多悲悯,你看那坍塌的路基一定受过伤
就像我脱下红颜,披上黑色的风袍
一路拒绝、防御、逼仄,一退再退
不可稀释的黑,遮蔽一身的残缺
蒿草高过门楣,吞没整个村庄
扶杖的人,他们一个比一个苍老、潦草
充满渴意,颤微脚步停留张望
一条土狗跟随蹲在地上,黑毛翻动
吠腑荒凉和寂寥,陪伴在主人的身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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