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苍茫背景下的孤独身影
——读张建新《冬天的灵魂》
水晶简
初读张建新的《冬天的灵魂》,就被深深吸引了。沉稳、朴素、克制、没有夸张和变形。你可以循着诗人冷峻而平静的笔调,走近一个人内心的孤独。
就像一幅白描小画,灰色的背景,和“你”的心情一样,“你不愿在纸上写下任何一个字/它不足以挽救你”,这莫名的哀伤,于是“你戴着帽子站在冷风里/没人在意你的面容”。环境——内心——将人放置于外部世界的冲突之中,让这种几近哀伤的孤独感渐行渐深,直至人与猫的短暂交流,仿佛一部默片,无声中实现了极致地完成。寒冬里的灵魂——人与万物,在时代苍茫的背景下,显得那么孤单、焦虑、苦闷、迷惘、困窘、无奈和悲凉。诗人以诗歌形式就日常生活的细节做出的描写,准确地把握了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孤独感。而这样的表达也是撼动人心的,他会以画面的形式长久地萦绕在读者的记忆里。
当然,这不是仅仅依靠技巧所能达成的,关键还是在于,诗人语言的运用,流动的诗思,都有足够的生命体验的浸透。我们透过这些,得以索解这首诗内在的核心,理解那一刻诗中意象所蕴含的沉沦与拯救,安慰与辛酸。
冬天的灵魂
文/张建新
连续数天阴雨
阴冷潮湿的天气灰蒙蒙
像糟糕的心情
你不愿在纸上写下任何一个字
它不足以挽救你
那颗哀伤的心
你说不出这哀伤从何而来
你戴着帽子站在冷风里
没人在意你的面容
一只猫从草丛里走过来
你蹲下来呼唤它
它慢慢走过来轻蹭你的手指
你们对视了几秒
仿佛完成了某种交换
然后各自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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