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脐眼与门把手


一支鹅毛笔给我私聊
珍藏
就是习惯
派不上用场的物件
一只烂纸箱趴在床肚
一堆从未寄出的情书与黑色橡皮筋
磨牙斗嘴


晃荡多年的雨水跟随我
舍不得离开
一则寻人启事
叫阿炳的瞎子怀抱烂木头和马尾
棚户区的失踪者抠
乐盲的耳屎


他很少吹哨子
却喜欢秃顶的鹅毛
和我一同
养一窝抗旱耐饥的蛀虫拉
不着调的二胡


不愿浪费蜡烛的路灯
列队搬运
多余的霓虹。阿炳纠缠我讲述
抖擞面子的
城。瑞士手表和钻石在大街僻角
表演，可以鼓掌
但围观缺缺的车震


纱帐是粉色的
银子和铜板差不多
嗜，鱼和水两两追逐
在搞动静


为了弥补视力的差距
阿炳习惯皱鼻子，触摸
咯答咯答
门把手摆出一副
扭屁股的造型


另一支离家出走的鹅毛笔
找我商量，借瞎眼的二胡
说是为
跳恰恰舞的小太妹
短裙，吊袖
露脐装
伴奏


这是一场注定的飘零漂泊
之悲催
我也不看好
他俩。只有一阵初夏的凉风
围绕脚下的破碗吹
吁呜的小调


2020年6月16日、17日

混合着葡萄糖甜份的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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