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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边树
 文/老陈醋
 
 道边树长着长着,枝子
 就伸到了路上,像一颗被荷尔蒙
 溢满的心,想伸出的手
 
 有的树也会开花,细碎,聚成
 一团的那种,拼命扒开肥厚的叶子
 举着——  要给路过身边眼睛们
 献上一束。刚刚
 
 有节枝叶,抚在了那个
 慌张赶路的女人
 脸上,女人娇滴滴的一声“哎哟”
 一条路上的道边树,瞬间
 就躁动了起来
 
 
 霜降
 文/老陈醋
 
 黄豆在黄豆地已经被水
 淹到了发梢,玉米穗还在站立的
 玉米杆上。个别玉米粒
 已经泛黑,像你嘴巴里左边
 遭腐蚀的第三颗牙齿
 雨还在下——
 
 仿佛得了前列腺炎,天上那位
 时不时滴一会儿
 
 晴晴吧,再这样种麦子
 都耽误了,今天已经霜降了,那些
 白色的晶体
 
 风调雨顺时,是你父亲
 塞到你嘴里的冰糖
 今年,是他头顶那片雪,上面的
 霜
 
 
 一枚落叶
 文/老陈醋
 
 那枚枯叶,落在了
 一阵风里,方向偏离
 让它没有完成
 叶落归根,它单薄的身体
 匍匐在不远处的
 地面上,风在它背上
 呼啸而过,又
 呼啸而过,它紧紧地
 扣着地面
 ——终于有东西能让它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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