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门。也没有窗子
（风还是生出来了
不然，旗子怎么会动？）
他要像模像样地
从此一间
走到彼一间。

用看得见的扫把
打扫掉看不见的烟尘。

他要像模像样地
向台下张望
自言自语
就是说给别人听

接下来他要服侍将军
再饮一杯酒。
（不知为什么
一演到这儿，
他耳边就回响那一句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啊！）

将军拔剑自刎的模样
如耶稣辞世。
他端详他
就像端详一杯啤酒。

繁华就要卸妆了，从头到脚
时光就要消除了，从晨到昏

他还要把后面的事做齐整
还要小心行事
他毕竟也算是台上的一个角儿
生，旦，净，末，丑
一个人的五根手指
长短都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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