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治水后遗症
文/叶潇（湖北）

1
水是堵不住的，只能疏而流之
大禹让水得其所在，东流向海
但如同水流一般的人流
却成了大禹的一块心病
该堵还是该疏，众人高声问
面对滔滔洪水，大禹一言不发

2
平静荡漾是水的形态，肆意翻卷也是水的形态
在大禹为山川河流都取好名字以后
很多人却沉缅于平静的水
而不敢去面对激昂的浪
在大禹之后，水的形态是残缺不全的

3
漂浮于水面，和沉没于水底
究竟有多大的不同
是一个连大禹也未敢深思的问题
很多人投身于水，想寻找大禹的身影
却只能打捞出几许不知为谁的毛发
水的声音，从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丝毫改变

4
大禹的疑问，溶解于水中以后
为水平添了许多神秘
很多人在水中钓鱼，鱼并不是目标
他们相信水中有更大的财富和宝藏
一点鱼饵和一只充满诱惑的钩
能让不着痕迹的水开口，得到独一无二的线索

5
把大禹埋葬于泥土，是一个错综复杂的错误
水是没有根的
一生与水为伴的大禹也不应有根
如若让大禹在一朵浪花的怀抱里去了此一生
或许，水的故事会有一个更合理的答案

6
没有人，能像水一样透明
但任何一个人，都能轻易地像水一样浑浊
大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清和浊
但偏偏有人要和大禹较劲
一会儿命令水变清，一会儿又吆喝水变浊
更过份的是，有人坚信不疑∶黄河清，圣人出
苦笑的大禹喃喃自语
——这一条河流，何时该清，何时该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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