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瓦夫·米沃什凝视自己的铜像
接受命运馈赠
他使用过的语言翕动厚唇和清洗横眉
他的词典除了欧洲板牙和红皮肤,
一切事实和幻觉都有他标记的体液:花园,路边石头旁的小木屋,
流亡的盲目和士兵朝进退两个方向奔赴的战争;
海,锚,太阳与亢奋的情爱河流。
此时仍有一个词没有回归到他的内心
众多民族谱系里挤出的血乳,
以季候相适应
却失于切肤之感。
烟斗,是要卧于书页的。大衣,领带,礼帽
是要被闪电鳞甲所燃烧而恒久不灭。
他衰老,并未拒绝洞悉未知空间游荡
他病痛,并不害怕像老鹰一样
扯裂羽毛,砸碎弯喙,拔去钝爪,
他很想嘶鸣着说:
哦。你怎么才归来?你怎么
现在才迟迟归来?
铜像没有一丝他的痕迹,只是目光
靠近屋檐,刺穿自然的预言
和死亡的铁幕。
——未曾想这铜质;然而化学结构
无一分子擅于奔走,静立海边沉思 ;
——随我一起从零岁开始;
再走一趟人世吧;比过去认真或戏谑
像一母同胞的兄弟。当然
接受我以凝视灼伤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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