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彼岸花开
凤凰飞
在那个春天
母亲走了
她看到了田野里
碧绿的婆婆丁的摇曳
也看到了满树的桃红
街角的柳绿
还看到了小杏的红开在墙头
母亲就那样在农家的火炕上
躺了三个月后的某一个艳阳天
房梁上的燕子正跟她逗乐的当儿
娘望了望窗外
嘴里似乎是在说着白…色…的…花
这几个字在她喉咙里打卷
在牙缝里往外挤
的时候
娘就走了
后来的后来
我的梦里就见娘奔着那个白色的花去了
越走越离此岸
越走越近彼岸
那个白色的花召唤着我的娘
醒来我的眼泪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