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尚下山（组诗）
颜隼
（姜子牙）
◎ 姜尚沮丧的下山之日
诚实的端人正士能派上什么用场
耐心地安分守己辛辛苦苦地度日，
我的全部作为加起来都抵挡不了
一只尾巴长长的、摇晃身躯的黑豹背后搞的
一次小动作？难道只允许神仙犯戒——
他们和现实里的常人眼光不同，
假树会结下真的“果子”，他们仍嫌不足。
我的心地纯洁的半人半马消失了，几次三番，
我四十年境界都没有获得提升，太阳父亲
月亮母亲仍旧鼓励我走那条老路；
现在我已活到了七十二岁，
于神圣的山岭上总算还有点用处。
◎ 空想一如既往
生活，已令我疲惫不堪？
远不如只知道挑水、浇松
种桃、烧火和埋头炼丹。
三十年，或四十载，对于我
行为模式全都一模一样，
仿佛我是待在一本古籍里，
愈老愈显得懵懂无知，
但我并不急迫，心中总认为
前面有更美好的事物在等着，
让人期待着有锦绣前程。
可是，有人并不随着岁月长进，
空想，一如既往，
这是真实的人生还是梦境？
我们错过了燃烧的青春
双眸相向却擦肩而过，
都因那些纷繁复杂的观念，
如今老而无用，想珍惜时光晚了，
现在也只知道挑水、浇松
种桃、烧火和埋头炼丹。
◎ 姜子牙对马洪之女
对着马洪之女，姜子牙哀叹，
世俗生活充满了无奈与艰辛：
“从晌午开始，整整一天
我没有卖出去一把笊篱；
第二天，再担两箩筐的面粉
足足行走了三十五里，
从没有荫凉的中午开始，
卖了一文钱剩下的倒被风刮干净，
肩头压肿了实在时乖运蹇。”
对着姜子牙，马洪之女脸上罩满怒气，
这个人怎未懂得些世故就已变老：
“你幸运地娶到一位六十八岁的
黄花大闺女应当感谢上苍，
老天为什么还为你保留北斗七星
仍是七颗？我的眼睛发现
你生来就不中用也不中看，
压肿了肩也只是一个十分傻的东西。”
对着马洪之女，姜子牙哀叹，
不可能清清楚楚地把观点表达清楚：
“普天之下绝不要轻信某个
只因为利益才与你结合的女人，
一旦发现你不是她所需求的男人，
一下子会变得不耐烦；爱情，真荒唐，
世界宁可眨眼间爽爽快快地变普通，
肩部以外再红肿，全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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