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因何辽阔
文/柳飞絮
炊烟总会在特定的时候断炊
飞鸟也有厌倦飞翔的时刻
有时，一只鹦鹉会停靠在
同样厌倦行走的肩膀上
那么多的梧桐，终于在秋天
学会了脱衣，却还是没来得及穿上
尽管内心是如何的柔软
依旧无法遮掩，满身的褶皱
秋天因何如此辽阔，因为秋风步步紧逼
我们一退再退，退出视线以外
寒露
抬头搜寻秋日里一些仅存的草木
思忖着落叶是如何知秋
而稀稀落落的草丛中，一株稚菊
又是如何捱过寒霜，依旧握紧手中的一颗露珠
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弄清日月星辰运行的轨迹
日复一日的作息，只是在遵循着规矩
那么多的草木，早已用尽一生
用枯萎凋零，换取一次结果
今夜，草木尝试着用残缺的手臂
再一次握紧草尖终将滑落的露珠
而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模拟着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白露
如何去探究，草木因何困顿
木秀于林，是否必将被风折断
那些俯下身的青草，是否就能走得更远
而目光所及的群山，又会被远山遮断
落叶的一生，何其短暂
叶脉上的纹路，来回兜转
一滴水从叶面滑落，无从得知
受困于叶脉中另一滴水
为何明知迷途，却不愿回返
河堤无论再怎么努力
终究挽留不住更多雨水
去滋养那疯狂生长的草木
那么缺少了芦苇的两岸
是否就不再有结霜的白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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