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晚餐
经过一个小镇。路边厨房传来了
熟悉的压水机的声音,掺和着火苗上蹿
锅铲在铲锅,刀在菜板上剁
像美味正急匆匆赶来。我们靠墙皮坐下
卸下包囊。越过对面小山的霞光
倾泻而落。长条凳上的我们,心意柔和
压水机再度响起,结实的歌
许多水挣脱地心的束缚,快活地涌出
一顿热络的晚餐让人感怀。仿佛许多年前
又聚拢了分散的人和失去的容颜——
我们经过一个小镇,压水机唱起清晨的歌
像个故人,它带全了锅、铲和钝刀
辅以吱吱炸响的菜籽油,在小镇已潜伏多年
木匠或父亲歌
应该是戏魂,借耳朵听雨,借肉身冷暖
借额头、鬓角玩沟壑与吐丝的游戏
应该是智神,借青山绿,借水库幽深
借一排排枕木通云霞,让城市隆隆穿梭
应该是树仙,借枯枝结果,借半坡立坟
借林海苍翠遮盖鸟兽的柔情与凶残
——应该是你,惹来山中的柴火。并以
不熄之焰,在长短粗细的木头中端坐
那些无法分享的都将为我珍藏
我站在窗前,抄袭了
我折转之后也会站在这里的人
冬天的双层玻窗之间
落满了,几个季节的落叶
低萎的世界,依旧谱出了从亮黄到黑褐
清寂的跌落。我不能看远
还在长高的城市截住了我的目力
而不是空气的冷冽让它折断
昨夜腰部的痛痒,变成了清晨血点
出门前我把腰带勒紧,毛衣轻覆
像一株冷风中谦卑的红枫,藏好了贴身
无声的喜庆。也像多年前,耳廓里的喧嚣
为我搭起了为我独享的小戏台
许多夜晚,我把远近灯火拧灭、歌唱停歇
独享戏台上的角色与清绝。等不及听全
所有唱段,就已昏冥入睡。像是一个
被病痛世界终于唾弃,且松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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