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日

   文/林中树

堵阁楼的人，活在一大堆绿植里
看书，看窗外白桦林将糖槭涂成自己颜色
矮下的山回到它们中间
头顶风轮，还在转，还有云不断被粉碎
喂给更低处的河流

所谓的河流，穿好盔甲
停小城东南的转弯处，风仍不断复活
深浅的浪，继续的马和撮罗子
古朴与现代都结合在一张树皮画上

包括一只甲壳虫，看久了
会动
会开足马力
在大街小巷在新闻联播里
与昼夜奋战的志愿者环卫工怒放成梅朵


雪    后

从夜醒来的老榆树，还抱冬的孩子
站路旁。风打听到公交车晚点
长椅空出自己

驼队延绵，八九点钟的太阳
转身将通江街晃成沙海。驼铃被一撮身影
叮叮当当拖入小巷

只打滑的鞋，怨天怨地，怨提塑料袋
走在前面的人，有透明的翅膀
伴着苍龙舞

哈口气。渐渐清晰的便利店
掏出柿子年历冻红的脸，窗口也自记忆
找回一双大眼睛，蓄满春水


良药，不一定苦口

小雪后，广场渐寂
空悬的夜被几束射灯拉着，与惊慌中
刚刚站定的树，形成另一顶帐篷

几条曲径爬过来，仿葡萄藤
用一夏天的热闹听风尚未熨平的褶皱里
一头大象又走进滑梯

沉闷踩一张纸上，凸凹领咳嗽
追赶二十三点的钟声
只小城安稳。只大江，是一段葱白


谁的季节不轮回

为奔赴隐去姓名。变换身份，借道具
以水练习柔美，以雾练习迷离
以三月的繁复练习
飘零

孟冬，风布满利齿，将日子又锯短一截
白花花排列夜空。而倒下的
另一片森林
身体里长出新鲜的侧影

点滴的冷。抹去颜色和香气，自手心
或睫毛上，跳
下
变回小鹿，追前面的大雪

大雪日

   文/林中树

堵阁楼的人，活在一大堆绿植里
看书，看窗外白桦林将糖槭涂成自己颜色
矮下的山回到它们中间
头顶风轮，还在转，还有云不断被粉碎
喂给更低处的河流

所谓的河流，穿好盔甲
停小城东南的转弯处，风仍不断复活
深浅的浪，继续的马和撮罗子
古朴与现代都结合在一张树皮画上

包括一只甲壳虫，看久了
会动
会开足马力
在大街小巷在新闻联播里
与昼夜奋战的志愿者环卫工怒放成梅朵


雪    后

从夜醒来的老榆树，还抱冬的孩子
站路旁。风打听到公交车晚点
长椅空出自己

驼队延绵，八九点钟的太阳
转身将通江街晃成沙海。驼铃被一撮身影
叮叮当当拖入小巷

只打滑的鞋，怨天怨地，怨提塑料袋
走在前面的人，有透明的翅膀
伴着苍龙舞

哈口气。渐渐清晰的便利店
掏出柿子年历冻红的脸，窗口也自记忆
找回一双大眼睛，蓄满春水


良药，不一定苦口

小雪后，广场渐寂
空悬的夜被几束射灯拉着，与惊慌中
刚刚站定的树，形成另一顶帐篷

几条曲径爬过来，仿葡萄藤
用一夏天的热闹听风尚未熨平的褶皱里
一头大象又走进滑梯

沉闷踩一张纸上，凸凹领咳嗽
追赶二十三点的钟声
只小城安稳。只大江，是一段葱白


谁的季节不轮回

为奔赴隐去姓名。变换身份，借道具
以水练习柔美，以雾练习迷离
以三月的繁复练习
飘零

孟冬，风布满利齿，将日子又锯短一截
白花花排列夜空。而倒下的
另一片森林
身体里长出新鲜的侧影

点滴的冷。抹去颜色和香气，自手心
或睫毛上，跳
下
变回小鹿，追前面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