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日火炉

那年的冬日火炉
文/龙平

那次，是真的佝偻
任凭炉火照耀在他的脸上
那一刻，经火光涂抹而版刻的那张脸
稳重，靠谱，实在，而很有具象
山田水土也一一落坐
－－枫子坳在额头的沟壑中
花生，黄豆，交替着种
枞树坝的水田在颊
峡长而又饱满
他很清楚这些赖以生存的家底
并不比自己的脸庞贱
相反，耕种它们很有脸面
黄龙沟的旱地在下巴应着这个年份
也不会歉收

他捅了捅火炉，脸
被火苗照耀得更加有板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