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塘
               

你是彩虹的泪，黄金的夏花、珊瑚的露珠
是大山门铃的歌声，地毯的虎纹
窗玻的诱惑白日炎炎，像元朝的服饰
清军的巨大炮口，长满苔藓
我走在星桥，你是一亿颗地球的魂魄
我潜身地核，是蚯蚓、虱子、孑孓
眼镜塘是万个冥神吸取的崭新光辉
你舒展身姿，我看到你天堂的楼阁
你地平线下千年的航线吸取宇宙的光亮

                    一

看到你，你的弧度弯曲了我的双手、双脚
你的弧度扭弯了令人神往的天空
天空洒下雨水、飘过云霞、雪霰
我必须在春天、寒冬的白天、夜晚奋力奔跑
你是造物主馈赠给明天的熏肉、珍珠、月亮
像床上椭圆形的美玉、门楣上的铜镜

眼镜塘，是田野的温床，酣睡着
鱼虾、青蛙、黄金、月光、碟盘、碗罐
酣睡着祖先、子孙体温
大风吹来，湖水是一片琥珀的白云
而我，只是一匹稚嫩、衰朽的白布

从天空到湖底，有一条钢铁的天梯
我把冰柱上釉成七色，把高楼染成七色
期待负心的姑娘在天空开花
因此，眼镜塘昼夜舒展在棱镜里
而我竟然成为你的影子
有时是鸡、鸭、飞禽走兽、青蛙、蚊子


                        二

鸡、鸭、飞鸟、青蛙滴着鲜血从侏罗纪而来
蟋蟀、蝴蝶滴着鲜血从侏罗纪而来
我从何而来？将到何方？
半醒半睡中，只看见月亮上的电光炫目
看见月亮上的恐龙、桫椤、嫦娥
地球裂变，宇宙以人权、自由杀光生物
今天，我只有一滴眼泪回首洪荒
今天，只能以一滴水向鱼虾、飞禽走兽输血

你昨天洁白、细腻的皮肤像我的一张纸片
今天，滚动的黃浪只是我的心脏
明天呢？今夜我必须在卧室、床上
画上花朵、酒瓶、车辆
我们双眸凝视，无语而情深
千言万语都已海枯石烂、化为齑粉
每夜守候在眼镜塘热烈又冰冷的床前
等待明日的晨曦梳妆我的面庞、头发、衣装
等待你引领我走进你幻想的最美妙的楼阁
等待你向我讲述异国他乡的故事
我向你讲述故乡的传说、奇闻
期待西半球的阳光光顾我的鞋子、书籍
期待星辰决裂冰雪铺满街道的瞳孔

这些，是丑陋的眼镜塘以春光向我跪下
这些，是我向眼镜塘春天的花朵跪下


                         三

溺亡的祖先的手，使我的指甲成为甲骨文
他们的手指似灌木的光线的枝条
镶嵌着我多余的文字，多余的枕巾
某个夜晚，我领着他们齐声歌唱
与天空、大地、夜莺、蝙蝠、蚊子合唱

这时，湖水泛起各朝代七色，  各款式的衣装
对我恐吓、胁迫、细语、引诱、牵引
像人间的鲜花全部浸泡塘水中，躁动
像天宇的七色云霞全部塞进我的血管
此刻，我是一个千年的垂钓者吗
妇女们以光、石粉、草叶洗衣
衣裤被大风吹到山巅、楼顶、星辰
田野、天空披着女人的内衣、睡衣
我羞赧的退却，退却到地球的背面及领空
水塘是一只形态各异、变色的篮球、乒乓球
而儿童、青少年的身姿永不变形
像亿年的高山，冬天的绿翠

如果说眼镜塘是时空的表征
那我的体、魂就是黄河里的沉船、白骨、精魂
潜伏在河床上，流着鲜血爬行
带着河床上的金银，一直达到大海
游遍所有的星球
触摸一下天帝的手指、抚摸一下他的肌肤
吸一只烟、吸一杯酒、吸一克冰毒，灵魂飞升
但唯有一个死寂的眼镜塘、冰冷的故乡

               眼镜塘
               

你是彩虹的泪，黄金的夏花、珊瑚的露珠
是大山门铃的歌声，地毯的虎纹
窗玻的诱惑白日炎炎，像元朝的服饰
清军的巨大炮口，长满苔藓
我走在星桥，你是一亿颗地球的魂魄
我潜身地核，是蚯蚓、虱子、孑孓
眼镜塘是万个冥神吸取的崭新光辉
你舒展身姿，我看到你天堂的楼阁
你地平线下千年的航线吸取宇宙的光亮

                    一

看到你，你的弧度弯曲了我的双手、双脚
你的弧度扭弯了令人神往的天空
天空洒下雨水、飘过云霞、雪霰
我必须在春天、寒冬的白天、夜晚奋力奔跑
你是造物主馈赠给明天的熏肉、珍珠、月亮
像床上椭圆形的美玉、门楣上的铜镜

眼镜塘，是田野的温床，酣睡着
鱼虾、青蛙、黄金、月光、碟盘、碗罐
酣睡着祖先、子孙体温
大风吹来，湖水是一片琥珀的白云
而我，只是一匹稚嫩、衰朽的白布

从天空到湖底，有一条钢铁的天梯
我把冰柱上釉成七色，把高楼染成七色
期待负心的姑娘在天空开花
因此，眼镜塘昼夜舒展在棱镜里
而我竟然成为你的影子
有时是鸡、鸭、飞禽走兽、青蛙、蚊子


                        二

鸡、鸭、飞鸟、青蛙滴着鲜血从侏罗纪而来
蟋蟀、蝴蝶滴着鲜血从侏罗纪而来
我从何而来？将到何方？
半醒半睡中，只看见月亮上的电光炫目
看见月亮上的恐龙、桫椤、嫦娥
地球裂变，宇宙以人权、自由杀光生物
今天，我只有一滴眼泪回首洪荒
今天，只能以一滴水向鱼虾、飞禽走兽输血

你昨天洁白、细腻的皮肤像我的一张纸片
今天，滚动的黃浪只是我的心脏
明天呢？今夜我必须在卧室、床上
画上花朵、酒瓶、车辆
我们双眸凝视，无语而情深
千言万语都已海枯石烂、化为齑粉
每夜守候在眼镜塘热烈又冰冷的床前
等待明日的晨曦梳妆我的面庞、头发、衣装
等待你引领我走进你幻想的最美妙的楼阁
等待你向我讲述异国他乡的故事
我向你讲述故乡的传说、奇闻
期待西半球的阳光光顾我的鞋子、书籍
期待星辰决裂冰雪铺满街道的瞳孔

这些，是丑陋的眼镜塘以春光向我跪下
这些，是我向眼镜塘春天的花朵跪下


                         三

溺亡的祖先的手，使我的指甲成为甲骨文
他们的手指似灌木的光线的枝条
镶嵌着我多余的文字，多余的枕巾
某个夜晚，我领着他们齐声歌唱
与天空、大地、夜莺、蝙蝠、蚊子合唱

这时，湖水泛起各朝代七色，  各款式的衣装
对我恐吓、胁迫、细语、引诱、牵引
像人间的鲜花全部浸泡塘水中，躁动
像天宇的七色云霞全部塞进我的血管
此刻，我是一个千年的垂钓者吗
妇女们以光、石粉、草叶洗衣
衣裤被大风吹到山巅、楼顶、星辰
田野、天空披着女人的内衣、睡衣
我羞赧的退却，退却到地球的背面及领空
水塘是一只形态各异、变色的篮球、乒乓球
而儿童、青少年的身姿永不变形
像亿年的高山，冬天的绿翠

如果说眼镜塘是时空的表征
那我的体、魂就是黄河里的沉船、白骨、精魂
潜伏在河床上，流着鲜血爬行
带着河床上的金银，一直达到大海
游遍所有的星球
触摸一下天帝的手指、抚摸一下他的肌肤
吸一只烟、吸一杯酒、吸一克冰毒，灵魂飞升
但唯有一个死寂的眼镜塘、冰冷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