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味道

到了冬天
小洪河终于收剑了自己的脾气
牙齿脱落松动
它显然对枯草，裸露的河床
没有半点胃口

一字型排开的大雁
如一根手指将天空的锅盖掀开一条缝
一群蚂蚁忙着储备一冬的口粮
干枯的池塘
在慢慢咀嚼垂柳细长的影子

冬月像母亲烙的玉米面小饼
总以一幅干涩的面目示人
许多时候母亲会睁着眼
熬落天上的星辰
寄给远方的儿子当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