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聊莫言的文章,因为挺莫言,我收获了大量的谩骂。这回,俺可要改变了——不过且慢,听我细细说来​。
莫言长诗《聂鲁达的铜像》受热捧,也有一段时间了。俺这人有个特点,凡舆论热捧的东西均深表怀疑。这回也不例外。前期
,俺仿佛视而不见​。现在为了写这篇文章,也不得不将相关信息浏览一下​。
才看了几行《聂鲁达的铜像》,果然不出所料,就四个字:“不忍卒读”​。
以愚伪砖家向来的观点​:当代人最好不要写长诗,职业诗人不要写长诗,非职业的诗人更不要写长诗​,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诗人
与作家也不要轻易写长诗。原因很简单,现在不是写长诗的时代​。
你说你一个现代中国人,非要说穿长袍马褂强过穿西装革履,写格律诗能超过唐人,超过李白杜甫,写词能超越宋人​苏轼。估
计说给三岁小孩也不会信。
国际上,写长诗的黄金时代,是荷马,但丁,歌德他们​。大家算算都多少世纪的事情了​。
国际上长诗界,最后一位骑士诗人是托马斯/艾略特,其著名长诗《荒原》出版也过去差不多一个世纪了。
如一定要写好长诗,你首先得过了艾略特的《荒原》这一关​是不是。而《荒原》究竟有达到了怎么样的高度,当今世界有几
人能看懂,弄明白​吗?我敢说,不超过十人​,其中当然也包括在下​,更别说对诗歌几乎外行的莫言​吧。
一个不懂乔丹,不知道乔丹居于篮球的何种巅峰状态的篮球运动员,却要妄言创造篮球的高峰,难道不是大言不惭,非常可
笑的事情吗​。
前期,据说《诗刊》重磅推出了于坚长诗什么的。按说,俺属于半个诗人与伪批评家,多少也是应该关注一下吧​。毕竟,于
坚,还算是资深职业诗人的,俺还是不屑一顾,忽略了。
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当代有人能写好长诗​。若要我相信你能写好长诗,最少也得让我先知道你能看懂几行艾略特的《荒原
》。否则,一切免谈​。
好了,下面,就让大家来共赏莫言的长诗《聂鲁达的铜像》,被我涂了红字的基本就是废话,空话,概念化辞藻——现代诗
的基本原理,​这些都是非诗语言。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诗歌中,一般诗人都懂的——
2024/10/18.身后眼前​。
​附:《聂鲁达的铜像》​作者/ 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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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贝壳雕成的酒杯里
看见你年轻时的倒影
听你的情歌,识你的情人
想那些滚烫的岁月
寒流袭来
巨大的冰块里
有颤抖的玫瑰
云雀尸体
贝多芬的耳朵
肖邦双手
玛丽莲·梦露的红唇
一个来自东方的女孩
在马丘比丘高峰上
用汉语朗诵你的诗
驼羊的眼睛
为陌生的音节而亮
石头的城堡
嵌入古老的文字
组成华丽的篇章
在我的祖国
你曾经是传奇
你在中国旅行的时候
还没有我啊
但我仿佛为此而生
站在你的床边
想象你沉重的呼吸
和老年人的气味
烟草、酒精、磨损的牙齿
你床头的裸女见过
你的裸体
壁上的图画
窗外的茫茫大海
沙滩上的仙人掌
都如我梦中所见
没有白帆从海上来
但曾经来过,曾经
那个羚羊般的女人
明天也许就来,希望
如同一包晚到了六十年的礼物
液凝成晶,晶化为尘埃
大海是人民的,因此
鱼与盐也属于人民
革命让女人变成
革命的女人
革了男人命的女人
与革了女人命的男人
聚在这里饮酒、写诗、恋爱
生出革命或反革命的后代
在这座黑色的岛上
黑色的别墅里
洋溢着革命气息
和爱情的黑色泡沫
只有这种地方
才能安顿你的,也是我的
嚣张的灵魂
玫瑰的花瓣泡在酒里
鱼在盘中战栗
我对你的烟斗与酒杯起誓:
我会想你,想你的
鸭舌帽与硕大的鼻子
我猜想你是
歪着头接吻的情种
现在是半夜
京师学堂里悄无声息
窗外的鹊巢里
喜鹊在呓语
我用沾了清水的绒布
擦拭你的铜像
鼻子眼窝与耳轮
月光如水
送来美洲的孤独与记忆
弯腰时我听你冷笑
抬头时你面带微笑
仿佛我是铜像,而你是
铸造铜像的匠人
不是我擦拭你的脸
而是你点燃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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