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白天的生活早就应该结束，夜晚的
灵魂来到训练场。
提着我的身体，双脚离地
练习飞行。
夜空中不允许有星星，果然
没有星星，飞行中不允许被人撞见
果然没有遇到任何人。
此处需要有惊叫，有几声惊叫？
我是黑暗中的哪一个光点，那个光点
是我吗？
我是黑暗中的哪一层黑暗，那层黑暗
是我吗？
我时快时慢，以一只没有同伴的
鸟的速度。出现，
隐没。
味道
我们不再相爱了，我想
她的身上多了一种味道
不明显
但是我可以闻得见
那不是她的味道
习惯靠近她的脸
闻到了她明显的口气
相爱的人
似乎闻不到这些
大雪
天降大雪
这个年纪，小心不能
摔倒
雪落在身上
俨然有了重量
走着
走在这么厚的白毯上
去看你
我会掀起
蒙着你的白布
看看你的脸，老马
我是老张
外面下着很大的雪
我依然在虚度光阴
无论在哪里都是在虚度光阴
在可以撒野的雪地上脚步放缓
在还有着温暖的亲人间磨蹭
当我来到海边
直到夕阳落下
海浪和礁石淹没在黑暗中
时间固定到我不在现场的某一天
某一刻我依然在阳台上吸烟
听见依然有声音在说我
虚度了光阴
接着又说
希望他能在天上保佑我们
抄袭来的笑脸
她没有转身
我知道她哭了
我也不想让她转身
因为我也哭了
虽然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的笑脸
我回到车上
在后视镜里
笑着
又在后视镜里
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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