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烛照的自我切片
——简评英国诗人爱丽丝·奥斯沃尔德的诗歌《水仙》
心舟
诗人笔下的水仙花,和希腊神话中的水仙花,十分相似,都是一种半神半人的生物,兼具人的外形和神的特质,被认为是一种象征纯洁和博爱的花。大约出现在公元前5世纪左右。
诗人笔下的自我,立足水仙花的成长生态,从自我蕴藏,到自我发现,再到自我沉睡(或者自我结束),复盘了自我的感性生长周期,暗合了哲学上关于自我的求解定义:自我认知,自我发展,自我实现。
文史大家梁宗岱曾说过,西洋诗人能够从破碎中看出完整,从缺憾中看出圆满,从矛盾中看出和谐。英国诗人爱丽丝·奥斯沃尔德从半棵花中联想到半个自我:“一半脆弱,一半闪光”;“一半是皮肤,一半是呼吸”;“既非此物种也非另一物种”;“是一团水焰,一个集边缘于一体的多变雌雄人”;“穿着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自我形象”。半个自我,完全是感性水仙花的理性部分——完全融合了个人社会生活的美学外溢、超我的道德凝视、以及本我的追求消损的平衡。
水仙花,是兴奋的中心,接受自我不同情绪的参与;它很像努力和意志的来源,意志似乎从此发出命令。有概念的愉悦,是美感(细腻的自我收纳),也是意境(宗教味的自我沉陆),这种合目的性的精确更迭和传递,并非想象力的权宜之计。
附:
《水仙》
诗:爱丽丝·奥斯沃尔德(英国)
译:得一忘二
曾经,我是半棵花,半个自我,
那不可见的自我,以缺席而栖居在镜中,
那不可见的花,一直在我们体内
向上摸索,一种向外膨胀的脆弱,
是的,曾经,我一半脆弱,一半闪光,
不断从自我的蕴藏中浮现,
总是凝视着河流,总是
点头,侧向一边,我满脸得意地升上来,
一会儿,我一半是皮肤,一半是呼吸,
一会儿,我既非此物种也非另一物种,
而是一团水焰,一个集边缘于一体的多变雌雄人,
穿着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自我形象,
在我力量消损沉入黑暗之前,
在一年最好的时光里,躺在这里,
皱缩在睡眠的凝块中,在所有非物种的根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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