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的嗓音
子弹般
噼里啪啦地爆响
没有停顿
也没有喘息
这个头发稀少的人
长着一双
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在镜头前回眸的一瞬
仿佛青蛙或蜥蜴
头上掠过一阵惊恐的风
黑夜中的牛奶
闪着磷光
像梦中的海一样
粘稠、浑浊
没有谁能够拯救他
除了这些诗句
除了他刻在
录音带上的
冻土般坚硬
而单调的声音
海
有那么多小说可以读海
还有必要去海边看海吗
有那么多油画可以看海
还有必要去海边看海吗
有那么多电影可以感受海
还有必要去海边看海吗
你在人海中泅渡了几十年
彼岸至今还遥不可及
漂泊无助的你活了半辈子
才活明白:没有风浪的海
才让人更加迷茫和恐惧
黑暗中你总是被莫名的拳头
打得鼻青脸肿
恍惚中你嗅到了一股
浓浓的海腥味
搔痒
——银婚小记
非关爱情
也非琴瑟和谐
那完全是在
二十八年柴米油盐
和磕磕绊绊的
无数次磨合中得来的
神奇默契——
我哪里痒
她就往哪里擓
她往哪里擓
我就往哪里痒
我有四倍的
七年之痒
她就用
四倍的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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