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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人间里的温暖
——刘年诗歌《路过人间》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刘年的这首诗《路过人间》所呈现出的诗歌意象,带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间整体的荒凉,以及人性普遍的冷漠。不过,诗人在最后的诗意转折中,又给了这个人间以温暖与希望。整首诗,隐现着生命在这个人间时时刻刻面临着的危险以及生死的不确定性。
第一节,诗人直接以“都忙于回家,没有人停下来,向我问好”这一以点带面的画面,突出了人间的荒凉,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此处的我已不仅仅是指诗人自己。接着,诗人的“他们路过我,像路过一只蟾蜍”才具体到作为一个具有诗人身份的自己。同时,很形象地反映出诗人在这个人间尴尬悲催的处境。
第二节,诗人所说的“他们的害怕/是我的难过”透出诗人对这个人间的热爱与无奈。这是诗人本身具有的悲悯之心使然。
第三节,诗人笔锋一转。诗写镜头摇向了一只蟾蜍。“我路过蟾蜍的时候/蟾蜍在路过马路”路过蟾蜍的诗人在路过人间,路过马路的蟾蜍同样也在路过人间。互为映照的路过,像一个特写镜头,定格了诗人与蟾蜍这一意象的某种内在关联。
第四节,镜头一转,诗人写到了人间的危险,生命的无常。“我再次路过蟾蜍的时候/它已变成了薄薄的蟾衣”。
第五节,诗人依旧续接着蟾蜍的诗意,来完成人与蟾蜍之间的交织。“化毒、定痛的中药/嵌入了满目疮痍的大地”。诗人刘年曾经说过“诗歌是人间的药”。在这里蟾蜍与诗人,诗人与蟾蜍,形成了共同的命运意象。但同时,也呈现出人间的荒凉与病态。人间需要药,需要蟾衣一样的药,需要药一样的诗歌来拯救。
最后一节,诗人给这个冷漠的人间注入了一丝温暖,给这个苍凉的人间注入了一线希望。“给你买烟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在这里,这位买烟的女孩,即是一个温暖的因子。她帮你去买烟,是女孩给你,给人间带来的温暖。而你的悬疑式的疑问。又是你对女孩关怀式的牵挂。这双重的温暖带给人间的即是一种希望的烛照。是一株人间未泯的温暖火苗。照耀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照耀着这冷漠的人间。
整首诗,诗歌意象承转跌宕,诗语有雕刻般的凝练。凸显出诗人笔力的深湛。
附:
路过人间
刘 年
都忙于回家,没有人停下来,向我问好
他们路过我,像路过一只蟾蜍

他们的害怕
是我的难过

我路过蟾蜍的时候
蟾蜍在路过马路

我再次路过蟾蜍的时候
它已变成了薄薄的蟾衣

化毒、定痛的中药
嵌入了满目疮痍的大地

给你买烟的女孩
现在
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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