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好的关键:思想内核的聚敛
一一品读清影《与你有关》
文/冰锋(四川)
与你有关
文/清影(河南)
你看那朵云,格外温柔。它刚从我们头顶飘过
还是那块土坡,那片草坪,牢牢缠住我的裤角
有影子忽远又忽近,从心田浮到脑海
又从脑海跳回心田
就连布谷,叫得也多几分亲切
是曾躲在我们身后那只吧。它飞过的空气,香甜
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诗人的笔下不曾出现过爱情。作为人类崇高情感之一的爱情,早已成为通行甚至是永恒的主题。爱情她并不丑耻,她何曾放过你我。
你回避不了,你来不来触碰,都《与你有关》一一诗歌由此发端,瞬间就让你身不由己的入场。接下来,再娓娓道来,与你有什么关。那温柔的云朵,刚从我们头顶飘过一一你不可耍赖,你在场,就在此时此刻的“现场”。还是那块土坡、那片草坪,缠住我的裤角,“还是”(地点没变,但时间变了),是回忆之“场”。飘浮的“影子”也是。它忽远忽近,由心田到脑海,又由脑海到心田,周而复始,甩不掉,也不想甩掉一一它太美好了,美得令人心驰神往。这美好的爱情的影子,同样与你有关。无论是你的身影,还是你的幻影,或者是两个影子嬉戏时相互追逐,被土坡、草坪缠住后的美好经历,你都在场……这影子到底有多美呢,哎呀呀,连布谷鸟都被惊飞了,它只能躲在两个影子身后偷窥。不由心生好奇,这爱情得有多大的魔力,才能让身心陷于甜美爱情的人儿爱屋及乌的呢,竟然连只与实干家催人勤劳布谷有关,而与歌唱家无缘的那只鸟儿的叫声,听起来都那么亲切,连它飞过的空气,都那么香甜。但诗人似乎更愿意独享这份美好,而无意告诉我们更多。你可以好奇,可以去猜,但你不能猎奇:这是秘密,得私藏。
诗人很睿智,从标题就开始下套,接着抛出云朵,抛出土坡、草坪、抛出飘浮的影子,供我们赏玩,牢牢牵住我们的目光,过去与现在切换,尤其是那一连串的影子让我们心旗摇动,最后才告诉我们:这由“布谷鸟”撩乱心弦的爱情之春,是春天的爱情。
当这幅爱情的画卷,在诗人的娓娓道来中全然铺开,不由得令人惊叹其构思之精巧,诗思之缜密,诗艺之娴熟,更值得一提的是取材之唯美:温柔的云朵,清新的草坪,专爱使绊的土坡,顽皮的布谷鸟,尤其是那些美得让人心颤的影子。
亲爱的读者,此时,你也许会与我一样心存疑惑:诗中的你为何不言不语,你怎么了,难道曾经的美好都忘了,或是两个影子阴差阳错最终失之交臂……个中可能,不乏想象力与联想能力的各位,尽可意会。诗人无意告诉我们,这没关系。它并不会影响到我们,身不由己地陷入诗人精心提纯的爱情美境之中,从而留连忘返。可见,提纯的爱情正是这首诗精心聚敛的思想内核,它赋予了爱情春天般的一切美好,令人心驰神往。正因如此,这将爱情的美好聚敛成了思想内核之后,《与你有关》,所有的美,就与你发生了关联。这首诗的走向就有了良好的态势。一读,就会觉得舒服。于此,可以见出思想内核的聚敛,于提升一首诗的品质,有多么关键。
当然,该诗亦可读成思乡一一写给故乡景、故乡人的情书:诗中的你,可多解。有可能就是故乡寄托之景,比如那云朵、花草、鸟,有可能只是亲人或儿时玩伴,但即便就是思乡,思念玩伴或亲人,诗人也是把故乡当作了爱情来写的,把亲情当作爱情来写的,所以,怎么看都怎么像情书。亲情超越了爱情,思乡怀人那也是根性的情感回归与寄托。总之,无论该诗的主题是爱情、亲情还是思乡情,其思想内核都是聚敛的,这也正是成就该诗良好品质的关键。
其实,主旨多读,并不奇怪,它是现代汉诗意象语义的多样性赋予的。语义多样性,带来了丰富性及不确定性,其丰富性是古典诗词无可比拟的,但它的丰富性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这涉及到可指和能指的问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又多少给读者带来了阅读障碍。不展开了,它不在本文讨论的主题之列。
祝福诗人,感恩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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