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雪回来过
又不能带一场雪回家,雪生于虚空
飘飘荡荡,最终落向低处
身份也有问题
当年从北方带过来,就化了
乡音一点点磨成江南流水
要经历怎样的过程,才可重新投胎
不像说起的头发,可以染黑
地图上的行程,如今只需十多个小时
最后一段必需步行,与出来时一样
山路弯弯,就写了一道乡愁
它的炊烟留在云雾里,悬崖那么深
这么多年了,扔下去的石子
没有听到过回音,有个梦
从头到尾都是白的,空白的白
山的另一边,应该还有未融化的雪
住在那里的人,都失联了
酒后说起,没人相信有那样的地方
就像不能证明,昨夜消失的雪曾经来过
2024年1月2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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