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科恩的渴望之书
科恩的诗歌像歌词。
这个像字不好。
它否定了,
诗歌
和歌词。
我内心的渴望不是科恩的渴望。
我渴望他能替我说出。
很多文字我翻了翻,就跳过去。
有些不喜欢,
有些是太喜欢。
但我很爱看他画的自画像,和裸女
自画像的线条很粗,
样子很丑。
裸女丰盈而肥硕,
像洛阳牡丹。
别担心。我知道在什么时间里,
用自我擒拿欲望。
科恩渴望之书的封面
母语也不见得都认识,都理解。
我们的渴望,
是不是都有原定的出发点
和目标的一致性?
没有大到致人惊愕的事件。
一只小鸟
在歌唱。
如果我用这样的语句描绘那只鸟,
我就趋近浪漫,
修饰会改变我。
我不愿意在不想改变时改变。
我更喜欢出现在书页尾部的
那只褪了色的鸟。
鸟,
树枝,与不多的叶片,
都回到黑。
单纯、质朴,有如种子,
回到土地。
木偶
科恩在一首诗里,把人说成木偶。
我不喜欢这样的比喻。
木偶能给木偶
喂饭吗?
木偶能和木偶如人一样,纠缠在
一起,
像做爱吗?
何况,木偶能拿起一把枪,
把另一个木偶打死吗?
至于把人关进
一间房子,
用毒气。
这恐怕德国木偶也做不到吧?
当然,用火,把木偶烧成灰烬,
科恩说的还是对的,木偶做得会更好。
我和科恩
我俩都写诗。和他的比起来,
我的不够简洁和深刻。
(当然,这是我清醒时的认识。
如果喝了酒,
我一定吹嘘自己。)
科恩剃过光头,当过和尚。
(他穿起僧袍的样子
应该很酷。
不然,一个男人
怎么好意思说?)
尽管我的头发越来越少,像和尚。
但我不会当和尚,
也从不去想。
科恩画自画像,和女人。
我也画。
我画的自画像不如科恩的,
画女人比他画的好。
如果一定要找到我和他的相似点,
那就是都喜欢女人,而且真诚。
科恩老糊涂了
把书翻到263页,科恩说:
“我的时间快用完了
但我
还是没唱出
真正的歌
伟大的歌”
不过,在此页的右侧,写有:
肯普斯角旅馆
215房间
我在虎林市西岗读书的寝室号
也是215。
那时的好多想法,
都没实现。
那里的人都走出去了。我们留给它
六张床,和一个撒过尿的桶。
甚至现在
“我想要征服你
用诗文
和色情的
暗示”
这是科恩的诗,
甚至题目也是他的。
我不曾有过征服谁的愿望。
更不相信诗文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至于“色情的
暗示”
我承认,我用过,但没一次生效。
这只说明那些女人的目光太毒,
她们看出我
不但老,
而且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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