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的痛
——张二棍诗歌《暮色》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张二棍的诗最大的魅力就是具有苦难的生命质地以及灵魂的苦痛与挣扎。
正如这首《暮色》,诗人开篇的极目远眺。将日薄西山如血的残阳,如血的暮云,定格成了与包扎伤口的纱布洇出的血色相似的镜像,从而,令诗人在恍惚中重回当年慌乱场景的感觉。“暮色正在埋人/和当年一样慌乱”。而这种被暮色掩埋的慌乱感是诗人曾亲自目睹的那种真实被埋场景的慌乱。这是诗人永难忘却的过去。“我还是不能熟练听完《安魂曲》/我还是那个捉笔/如捉刀的诗人”此句,令诗人曾经的慌乱与苦痛更形象化地呈现出来。而诗人“用歧义/混淆着短歌与长哭”一语,更能说明诗人内心挣扎的痛苦与悲伤。“一天天/在对暮色的恐惧中/我还是不能和自己一致”也愈发加深了诗人对暮色积久的恐惧以及他心灵的折磨。其外在表现就是“总是/一边望着星辰祈祷/一边望着落日哭泣”。一种身心的极度忧惧。
整首诗,诗人都是在暮色中遥望远方血色残阳下的群山这一特定场景下完成的心灵诉说。凄怆着一种恒定情绪,这是诗人一生都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
附:
暮 色
张二棍
远方。每一座山峰,又洇出了血
云朵比纱布更加崩溃。暮色正在埋人
和当年一样慌乱,我还是不能熟练听完
《安魂曲》。我还是那个捉笔
如捉刀的诗人,用歧义
混淆着短歌与长哭。一天天
在对暮色的恐惧中
我还是不能和自己一致。总是
一边望着星辰祈祷
一边望着落日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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