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菜人

一辆移动三轮车，驮着一把把蔬菜
在熙攘的街道上喘息前行
身后，城管脚底生风
目光如炬、声似惊雷

路面凹凸，不停颠簸
车上红的、绿的、白的、黄的
掺着咸涩的液体
在一个角落，被重新捆绑

夜幕下
一把年老的弓，守着三尺江湖
点燃的烟头，将嗓子烫出一个个深洞
那些因失水而瘦小的叶片
在空灵苍远的一声声吆喝中，被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