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日历》2月9日陕西频道荐稿
峻刚行者/诗三首
郭涛/除夕
诗三首
峻刚行者
朱雀山*行
满山的林木服软、毛发披靡
夜彻底统治了秦岭,而山
更成了一堆堆簇拥的大鸟
尤其到朱雀山隧洞时
两颗赤红的字
燃烧的比目,大巴穿隧洞
像钻过这只神鸟古老的躯体
空洞而神秘。。。朱雀以下
道路陡斜,紧迫而多弯
这是翻越秦岭最险峻的一段长啸
迷人恐怖,高亢的引声
大巴溯源而下……多大的定力
和蓬勃心脏,方发出高九度的飞音
时空叠加,物相突兀
岩石的巨脸,欲咬住风的箭簇
涝峪口外,堆着人间的灯火
大巴车跌出来时
像鸟鸣飞天脱落的一枚音符
沦陷*行
物的本质,是诗的核吗?
回答者:麦粒、米粒、树木和人
麦粒脱皮磨成粉,揉捏成各种形状
有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有
放在神龛供桌上的;米粒脱皮
是碗里活得硬气的书生,有磨成粉面
给蒸杵成多个团块,或又刻塑回米的模样
添加物是长不出胚芽的眼;树木
同时踏进了两条河,做树
可观可生可百年,为木斧削成器
或粉碎后成横竖可用的再造之才
万物失去真性情后,方获得
善与美的新生,与诸多想象之物为伴
是我一双既近视
又散光的老花镜
沼泽*行
安盖尔,我很难意识到自己
已陷沼泽之地,时间发出刺鼻气味
腐败已发生,大地一身褴褛
一碗杂烩的腊八粥和你
一张艰难模糊的脸庞
两个截然物此刻已归同类
是惊讶厨房里
人对悲凉的巧夺天工或是默认
画家对光阴打磨骨头的残忍
抗拒刺耳,却又听不见
下垂如此势不可挡
脱落是漫天大雪,一副丑陋
足够两不相欠,狰狞
辜负了善良与软弱
颤巍巍走到一起,把手言欢
和解于万物……一个少年
低头灞河入渭的滩涂上
杂石砾已玉化舍利
我的脸,享受轻柔而好奇的脚步
(选自陕西频道 荐稿:老刀子)
朗诵会
路男
我们的语言在雪花中飘飞
一句又一句,总想要抵达天空
天空过于高远
让一声声感叹,瞬间变成了闷雷
将这个小年的狂欢
一次次压缩。问雪,雪不应答
问过路之人,过路之人也不回应
这算怎么样的一次独唱
我们在大雁塔下,在天下史馆
在长安飞雪中
喜怒哀乐,大声说出悲欢离合
世界那么大,我们这么小
我们该如何在一场小小的风雪中
站住脚跟,呈现出丰富的表情
挥舞双手给自己喝采、鼓掌
(选自陕西频道 荐稿:老刀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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