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   夜

文／马志高

冷月什么时候挂在村口前
没有人去注意
漠然处在一片迷茫中
周身现着朦胧的晕红
模糊的色素染着凄清
还有一种锈迹冷凝在路上

冷，什么时候
挣扎着从枯草堆里爬出来
旧夜是真的黑
淹没所有的浓雾
浓雾移动着的土地
在土地上刨食一生的农具
突然就静默多年
它们已经苍老，挖不动
村前村后的土地荒草凄凄

荒山野岭即将埋葬冬天
一个孤寡老人去守墓
新夜的指针在移动
当夜黑已经将他预约
就注定旧夜将他挽留


2023.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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