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权取舍的无奈
——行顺诗歌《乌雕》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行顺的诗质感。有着触手可感的质地。比如这首《乌雕》,就很能让人在司空见惯, 熟视无睹中深陷对生存意义以及道义伦理的思考。
第一节的开篇是一个场景镜头特写。可以说是画中画。诗人在平静的呈现中,展示出乌雕母亲的那种无奈与智慧。其中,也不乏内心的纠结。乌雕作为一只飞禽面对自己的幼雏所面临的生与死的抉择中所表现出来的坚毅,智慧的那种依然决然的痛苦抉择,很容易令人想到人类面对亲情时的那种“两害相加,取其轻”的无奈与决绝。
“无意间看到这样的视频:
食物匮乏的时候
乌雕会选择只喂养强壮的大宝
而对另一只鸟宝的哀泣听而不闻
任其受饿,挣扎,被大自然淘汰”
第二节,诗人以陈述自己观感的方式,对乌雕的行为来了一次感同身受的自我追问。同时,我们也不难读出诗人行顺其内心汹涌着的思想波澜。同时,连带出生命在困苦,饥饿的严酷环境中的不堪一击。而道义的力量在生存选择上又是那么无能为力的苍白。从而,引发出自然中的生命在遇到生与死的选择时是该遵从自然法则“”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还是听命于道德的召唤,良知的叩问。
“我震惊于真相的残酷
对那只被抛弃的鸟宝充满怜悯
它也是母亲的孩子
应该有生存的权利”。
第三节,诗人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他说他对乌雕的这种舍小留大的做法无法谴责。这是诗人反观自身之后的一种醒悟。因为诗人想到了自己面对自家南瓜园里的南瓜果实大小的取舍。在这两件事取舍的相互比照中,不由令人对这个世界发出感叹。在某些特定环境中有些事情的抉择是异常艰难的。在道义与生存权的边界,靠左或者靠右,都是需要付出极大的勇气与内心煎熬的。
“在自家的南瓜园里
为了让那些健康的南瓜长得更壮硕
我也会亲手掐掉羸弱的幼果
生命权的取舍“
整首诗诗语平实,而诗歌意象却有着悬崖般的对峙。令人读来,不禁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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