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的眼睛
碟口挽着金线的釉瓷,宛若
一枚民国的红唇,她衔住
一颗晶莹的苹果,在寻找一双眼睛
眼睛缀在碎花玻璃上,玻璃
掐住一些耿于幻想的花
那些花,跳着欢乐的舞蹈
从这里逃走的阳光,都是一些流串犯
它们坚持异乡视为故乡
从此再也没回到这个安静的院落
那双缀满玻璃花的眼睛
紧紧地盯着一只扇动翅膀的,黑色的鸟
在逝者的博客里
你精心营造的后花园坐落在人间
你的微颔,缀在三叶草
托举的蜡黄的脸上。丛林里露出
冷峻,坚硬,发黑的病骨
莲花在八月的池塘开得有些清冷
迷迭花的微香,固执弥久,渗入毛细管
十指,还紧扣在和你一样枯瘦的
凌霄藤上。你掩上柴门
要做一次远远的旅行。你回头
给我们一个会意的而迷一样的微笑
这个白露过后的清晨
你取下你的面罩,却忘了披上你的披肩
白鹤自水域来,试问
秋水,是不是已有些寒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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