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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纯情的记忆
——田桑诗歌《白孔雀》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田桑的这首诗《白孔雀》颇具纯洁爱情的风味。诗人以白孔雀这一特定意象作为本诗的切入点以及主线,含蓄地呈现出诗中主人公之间那曾经的浪漫爱情中的一场湖边约会。令人读来有一种美轮美奂之感。
第一节,诗人的场景镜头定格在了湖边铁丝网内的白孔雀、以及二位主人公湖边的约会上。这首诗,诗人并没有直接去描述二位主人公的你侬我侬,如何卿卿我我,而只是说他们聊了很久,以时间久来说明约会的热烈,且又以近在咫尺的白孔雀的叫声(那种开屏求偶的声音)——有点尖细,又有点兴奋的声音被忽略,益发地反衬出主人公那不可言说的那么一种爱情温度。
白色,在诗人的这首《白孔雀》中贯穿始终。诗人极其巧妙地以这种象征纯净的色彩来形容主人公爱情的纯洁。坠入情网的主人公对当时的时间都感觉纯净。“那个下午似乎也是白的/记忆因此有了一个可以溯源的/抓手,好像旧黑板上没擦净的字迹/和雪白的粉末——白孔雀的叫声”。白色,也成为记忆中的一个可触摸物,成为主人公记忆中赖以抓住的手柄。黑板上没有擦净字迹的那种记忆的若隐若现模糊的白与擦黑板时掉落的粉末的白,多么像记忆的黑板被岁月的板擦一点一点擦去的白。却又多么像白孔雀被时光的橡皮一点一点抹去的越来越渺远的叫声。
第三节,诗中有了对女主人公的形象描述。“及其裹身的雪。”这一句即是为了承接第二节白的诗语意象,也是对女主人公着装的描述。一袭洁白紧身的装束的女主人形象呼之欲出。继而,诗人描写了一段主人公双方的交流场景。“我一度想打断你的话/但打断之后却突然出现了空白,好像/记忆断片了:一页白纸,一团白雾/弥漫于这个公园的下午”。在此处,诗人依然用白色来呈现男女主人公之间爱情的美妙与被爱冲昏头脑的一种状态。记得有人说过:在热恋中的男女,双方的智商为零。而诗人所呈现的这一场景,正好验证了这一为零说——那就是除了爱还是爱的大脑空白的白纸、白雾一样的空白与虚幻感觉。
最后一节,诗人的诗意仍在继续着他的白。当晚下了一场大雪纯净的白,以及白孔雀的叫声好像白色橡皮的白的比喻,都令一段美好记忆在历经二十年的时光沧桑后,愈发地呈现出一种纯洁的光。而主人公曾经的这次湖边约会的点点滴滴随着岁月的流逝,也将渐渐淡忘殆尽。唯有那白孔雀般那份激情的纯洁永远留在了主人公的心中。
这首《白孔雀》诗语含蓄,意象美妙,令人遐想。诗人的诗歌造诣在这首诗中,可谓炉火纯青。

附:
白孔雀
田桑
在铁丝网对面的湖边坐下来
我们聊了很久,就是没聊白孔雀
虽然近在咫尺,它的叫声
清晰可闻:有点尖细,又有点兴奋
那个下午似乎也是白的
记忆因此有了一个可以溯源的
抓手,好像旧黑板上没擦净的字迹
和雪白的粉末——白孔雀的叫声
及其裹身的雪。我一度想打断你的话
但打断之后却突然出现了空白,好像
记忆断片了:一页白纸,一团白雾
弥漫于这个公园的下午
当晚下了一场大雪。好像白孔雀的叫声
就是一块白色橡皮。是的,二十年
眨眼过去了,橡皮擦去的太多
关于这次湖边约会,我已想不起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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