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赞歌
(外二首)文/山妮
我们试着举行一场仪式
满地小麦高昂着头
举着金色的火把
让我想到爷爷辈参加红军的时候
出发的那个夜晚
没有悲伤
出发的队伍庄严肃穆
这一片小麦,这许多的金色的穗子
哪一棵哪一杆不是英雄
风在吹,风在吹
风吹火把
风吹小麦……
小满的小麦
小麦的小满
将要堆进岁月的粮仓
装在英雄的心头
变成一场又一场的仪式——
《》那时,她还是个幸福的人
文/山妮
或许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每天反复来往于一条小路
门前拥有一片竹林
竹林外的小河可以浣衣
进出于四根石条立出的四方门楼
门楼有燕子垒窝福禄寿三个字
这些她都喜欢
河的尽头是水库会偶尔传来
摆渡人敲打船梆的声音
彭,彭,彭,寂静的河谷里回荡着
像这个幸福的早晨幸福的节奏
那时,她是刚过门的儿媳
婆婆的脸上还堆着满意的笑
还允许她早上睡会儿懒觉
丈夫还会在充满水份的空气是抱她
那时,屋后的茶园刚刚长出
一芽二叶
那时,她还是个幸福的人
《》谷雨的月亮
文/山妮
田野又在离别中绿了一遍
谷雨的月亮升起来了
时间记录了一把刀
从前的一把刀
挂在老屋檐下
锈了又锈
从前绿的
荒了又荒苦了又苦的
那时的春天
虽然,你也曾站在桃花树下
但你只是经过那里
去竹林
捡笋叶
扎谷雨的秧把
我们爱得苦的事物
村庄都还记着呢
今晚,谷雨的月亮还从老屋后山升起
割伤你
割伤满畈的蛙鸣
而你唯一能说出的
也只有这些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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