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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我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在零零碎碎读到的一些关于现代诗写作技术文章中截取并复制下来的一个笔记汇总,各部分的具体出处已经不详。本人不揣浅陋,在这里转发出来,或许对有志诗写的诗友们能有一点帮助。

诗人应在能指处写作,把所指交给读者。能指是诗的根,是诗意生成之处。在能指处写,诗才是开放的,多向度的,可多角度解读的。
    能指意为文字声音,形象;所指是意义。试图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叫"能指",语言实际传达出来的东西叫"所指"。由于知识类型不同,所指和能指并不总是一一对应,为了了解能指,要不断借助其他的所指,能指的意义便在不断借用其他所指的过程中被变异。
    许多诗人写诗不钻研技法,犯初习者错误,惯性写,结尾处概括或议论句。诗立马就俗了,死了。   
    达到技法了,你们再来跟我说诗无技法吧。至人无法,可你从来就沒钻研过反省过,你是至人吗?我的方法是,自然而止,且结尾一般用具象句子。不概括、不总结、不回马一枪、不揭示、不议论。
    我说的在能指处写,诗看上去简单但诗却能复杂、开放、空灵。在所指处写,诗看上去复杂但其实很逼窄、收缩、滞重。
    要呈现,不要表达。
    可以有一种“新型诗”,技法变成诗本体,写的过程即是诗本身。如果你能体会到这一点,你的读诗的大脑就转过弯来了,你就又翻过了一座山头。
    没有语言,一切就不存在。语言就是存在本身。当我们发明了一个新词,我们也就是发明了一种新的存在。不能被说出的存在是不存在的。所以,命名才那么重要,语言也才那么重要。
    麦可.毕德罗说,我的作品要使观众感到挫折,好让他们看得更仔细一些,同时也要让他们能以新的方式看待”已知“的东西。把这两句话套在“新型诗”上也是适用的。

一首诗是怎么来的?
    以我的经验,先找到一个物,对它进行注视,注视久了,它会显现出它自己。在它隐隐约约向我显现的时候,我开始敲打键盘,对应的文字就出现了。文字或者语言的清晰过程,也是物逐渐显现的过程。“看见”物的过程,其实是“说出”物的过程。说不出的时候,其实也看不见。
    第二种情况是,对物注视的过程中,有时候会有一个灵光一闪的时刻,灵光一闪出现了一个诗质的东西。我围绕这灵光一闪的诗质的东西开始建构一首诗,把它落在文字上,只取这一个点,不及其余,不关注旁枝末节的东西。
    第三种情况,是先出现一个句子。这个句子是这样的,它的节奏感特别强烈,或者它特别符合我的内在节奏,顺着这个节奏,或者叫语感,往下走,让语言自然流出来,有点象坐在语言的滑梯上,一路下来,这首诗就完成了。这先有的一个句子有时候是那首诗的核,有时候只是引子。
    第四种情况,是硬写。还是先找到一个材料,强行对它进行加工处理。比如“行道树”这个材料,我先写下题目,然后一行行的敲打文字,写写删删,删删写写,反复多次,可能就找到了处理方式。这个硬写的过程,是材料向我呈现它的诗性的过程。这样写出的诗,并不一定不好。处理材料,重点还在主语上,谁在处理,以及处理方式上。写诗,处理材料,还可以把重点移到材料本身上,谁在处理和怎么处理不再重要,材料本身才最重要。这种诗,呈现的就是材料本身,它的质地、颜色、结构、大小、光泽、手感、观感、分子式、运动、等等。它从处理中逃逸出来,本身构成一首诗。
    第五种情况,只写一半。所谓只写一半,按老说法,也就是只写了“比”和“兴”的部分,而没有写”赋“的部分。按新的说法,只写了“起”的部分,并没写“收”的部分。因为我感觉,诗就在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是诗人强行赋予意义的部分,切掉更好。但许多老诗人更看重后半部分。
    内在逻辑上,诗有几种情况,递进的最常见。并列的也不少。还有一种是反向的较少见,也不容易写好。递进逻辑的容易写死,写得滞塞不通。并列逻辑的有时候跳跃过大,诗内会有断裂。反向逻辑的写不好就成了回马一枪,会让诗单调。并列和反向的诗,一般不会滞塞。还有更牛B的情况,诗没有内在逻辑,有的只是一个点的呈现,如卡洛斯.德拉蒙德的《路中间》。还有采用混合手法,既并列又递进,或者既递进又反向,或者既并列又反向。第三种牛B的情况,是自然天成,混沌一片,看不出逻辑来。
    诗不能写的太像诗了。所谓太像诗了,就是过去的习惯。诗人那么写,读者那么读,大家就觉得这是诗!成了定式了。有所追求的诗人总在定式之外写,写得不像诗。如何突破定式?需要多读、反思,还有技术。技术是必须的,否则你就是知道那是定式,你也不知道如何破它。
    就诗的叙述,宁可涩,不可滑。不能太顺溜了,笨拙的叙述反而有阻隔力。看看哈罗德.品特、萨拉.凯恩、阿尔比的剧本对话,麦卡锡.科马克的小说对话,结结巴巴有其自身的价值。要给读者一些挫折,让他停下来更仔细地阅读,重新认识已知的东西。和叙述要有艰涩感这一说法是相通的。
    咏,就是企图隐喻、象征、赋予,给物强加某种意义或者指向,就是试图跑到所指处去写作。这种思维是古老文学观,也可能是人类在寻找意义过程中的强迫症和潜意识。可能缘于陈旧的语文教科书。
    所有世界性诗歌大师的语言都是日常性的,而又超越了日常性,特朗斯特罗姆也一样。他的诗歌语言绝对质朴、缓慢、稳重,藏而不露,却传递出一种新颖的感觉。这种感觉引导人们去深思,不断进入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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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萦之,远握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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