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
文/丹东栗伟(辽宁)
声音从步行街的东侧传过来
他左手拄着拐杖,右手紧握麦克风
走在人群中。他一直歌唱
嘶哑的声音,像山谷间的瀑布
小草拱出泥土的召唤
鸽子咕咕地叫
从教堂上空掠过。一辆辆公交车穿梭城市
抵达终点,如生活的轮回
在商贩的吆喝中,屏住呼吸
看到投来慈爱的目光
凝聚成焦点。为苍凉的音乐欢呼
鼓掌,仿佛自己是表演的主角
纠结于施舍与冷漠之间。这个午后
作为现场的观众
始终没有明白,他究竟唱一些什么
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哑榴浅评]
作者在另一首诗《回声》中说:“听到的蝉鸣,噪音一样嘶哑悠扬/我和云朵的距离/彼此缩短”。“我与蝴蝶的翅膀,产生共振的效应/形成一种默契。”读过上面几行诗,再来读下面这首《回声》,似可迎刃而解。
叙述的主人公,给人的印象是深刻的。瀑布的嘶哑与蝉鸣的嘶哑,同样让“我和云朵的距离缩短。”这是一种潜意识里不可名状的东西。因为歌声的共鸣,它激发出观赏者(读者)身体内部压抑已久的渴望,这种苍凉作为聆听者,似乎找到了彼此间可以共振的旋律。“为苍凉的音乐欢呼”,实则为自己内心那份善良的渴望欢呼。这种苍凉嘶哑不属于个体,而属于群体,只是隐性的。又在这样一个时间点和场所,找到了一个出口。但这个出口,只是短暂的。“施舍与冷漠”,毕竟我们早早地冷淡了自己内心,冷淡了大爱之心。但结果仍然是乐观的。我们心底的善良,“云朵”,“蝴蝶”,在不经意间,变得潮湿,易于亲近;变得默契,溶为一体……至于,唱了什么,不再重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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