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拎壶干
文/苏德来
五十二度的习酒,与百花总是映照的
今夜,樱花、桃花、琼花沉在酒里。开始
我醉了,莫言醉酒。我只要
石坦巷石板路上的噼里啪啦声音,还有那豆浆、糯米饭、猪脏粉
那年,姑娘在我们宿舍窗口,我们花言巧语。开始
勃拉姆斯《匈牙利舞曲》与吴语与流行与爱情,很远
站在电影院门口的拳击测量仪前,一拳好几百公斤,牛也不理。
白眼烧花生米牡丹香烟还有吉他,真爱
那年,传达室门口的老师伯,抖着酒精的手,抽着大红鹰,抽搐他的手。后来
来了唱词的老头,他的《对鸟》吤呣飞,飞过一个山头又一山头,
我们依然站在他的窗口。桃花扇
扇开桃花,落了一地鸟声
那年,九山湖,站在阳台可以看到男男女女。柳树下
老头说,这班孩子只会接吻。脚踏车
如风铃,赶在夕阳后。老师母说
这班年轻人,真甜。我
踉踉跄跄,浪浪漫漫,喝一口
窗外鸟声透明
那年,酒,就在石坦巷,傻乎乎
傻乎乎的醉,傻乎乎的青春
落在窗外一片鸟声
翠鸟飞过,青青的青春
白鸽飞过,又一山
燕子飞过,思念的呢喃
三十三年,我们再相聚。我拎壶干
青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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