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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美的离殇

——栀子诗歌《剥蚕豆》赏析

只蝶痴梦

诗人栀子在这首诗歌《剥蚕豆》中,写了三个时间段:下午,夜晚,黎明。在第一节下午一直到黄昏的这个时间段中,主人公都在窗台外的梨树下剥蚕豆。而在诗人诗语营造的气氛中,隐现出主人公压抑、忧伤的情感元素。而诗人特设梨树下的意象场景 ,却也隐约显现出了一些草蛇灰线般的诗意走向。整个下午的同一种姿势,晚霞漫过来的橘红色的色调与黄昏的灰同属重色系,更会间接地表现出主人公内心的沉郁。

第二节,诗歌的场景转换成黑夜。天空的黑袍子意象承接着第一节诗意的沉郁与压抑。风扯着秀发呈螺旋状的意象是诗人为加重沉郁而明画深图的浓墨重彩。而砌城墙的蚕豆即是呈现主人公剥出蚕豆数量的直观立体, 更是呈现出现实之墙的压抑。所以,她试图抹去一切这一想法,已清楚地反映出了主人公的一种情感的纠结。

第三节,诗人写主人公在黑夜的无声倾诉。写主人公无言呐喊到天明的情感风暴。但在熟睡的豆豆身旁,都是无声的。她的诗语只用了一个转折:”直到豆豆转过身来/像一个朋友/支起耳朵”,就将一夜的伤怀表现的淋漓尽致。“把所有的言语接纳并揉成一个黎明”就将被动的熟睡,变成了倾听。而这种并未倾听的倾听,却将诗意凄美推至忧伤的顶点。

这首隐喻离殇的诗,自始至终都是沉郁的。而沉郁中的忧伤是诗人诗意的自然外溢。毫无斧凿之痕。可谓情感诗作中不错的佳作。

附:
剥蚕豆

栀子


坐在梨树下,整个下午
保持同一个姿势
晚霞漫过来,窗台下
蚕豆呈桔红色
我也成桔红色

天空换了一条黑袍子
风扯着秀发成螺旋状
蚕豆砌成墙
今晚,我试图抹去一切

直到豆豆转过身来
像一个朋友
支起耳朵
把所有的言语接纳并揉成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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