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往返，之于城坝，之于燕岩
老乡的房屋，宽度和厚度不能目测
无边的纹路，不规则的历史，在汉砖
从井水漫出来。冒着热气，与花朵灿烂
将残缺掩藏，同太阳争辉，仿佛乌金
在大地，植物黄了有青，只有诵经的人
端坐，起身，清理岁月的微尘
城墙老了。风吹走了草叶，吹不走石头
城坝平了。众生归于佛尔岩，鸟类栖于枝头
树木长成骨头。一只只铲划开土层，翻检遗忘
像医生梳理经脉，进行复活手术。
死亡不会死亡。砖头说话，木头说话
祥和与死亡一墙之隔。在汉砖，尘埃星星点点
微弱的光，不易觉察的薄土，荡漾起伏
渠江动了一下，水就开了，波光粼粼
河鸟浅翔，水天分明。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趴在夏天，像龟一动不动。
在城坝燕岩村道，漫长而狭窄，仅留下一条巷子。
方方正正的汉字长寿。其余草木，只有一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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