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颤音

林韵


就是那些凝固的分分秒秒
在等我
我必须一一认出它们
并暖融

时间还早，我不能唤醒春天
更不能敲开石头的纹理
让她提早看见里面的化石

那些会刺出鲜血的钉子
那些会硌痛脚底的沙子
那些锋利无比的寒风
那些怎么奔跑也够不到的种子
都在转弯处

多么缓慢，生长就是
水滴石不穿的过程
但哪里都有水声叮咚

最初，春天喊出的那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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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时候
化成蝶，让我看见美
化成鹰，让我看见云
化成鹏，让我看见天尽头
看见自己敞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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