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怀古（组诗）
文／接受命运馈赠


一

苍穹是一块铁
铁水铸造魔幻
有人欲一饮而尽
不问明月沟渠
也不问舞榭歌台
但死要死个明白 死在谁手里
这红鬃烈马换乘木箱大舫

这风里十万支冷箭
这暗藏在手心即时一挥便烈焰万丈的 火
他的巨鼓 卸下帽盔的头颅相撞
他的长角 肩披红巾的牛腹吹鸣
谁知这沸腾的铁水吞下近身搏杀的灯影
又如何 赤壁挂满冒烟脂油


二

北方咳嗽 同夜
南方咳嗽
后半夜 探子看清了白绢咯血
对方不是消瘦的恩仇 而是
救我于水火的失忆者
听 那么多刀戈箭剑叨叨絮语
剥落一层一层葱皮



三

假设什么都不可假设
那就以地貌每条裂隙游走 交汇
咂吧是人非人的属性 三足留白
为汉儒 痞顽 皇戚 伪忠
狡黠鼠赋 暴酷化作潜伏之媚
罪在董儒引雪涂梅
而曹魏 孔明 孙吴 犹一奶同母
甚或一人三身
数一数百万大军
几个兵卒不是自己 数一数烈火
之中焦黑皮肉抵向娘胎的回声
再数一数双眸里箭翼 始于水鸟
而在空中永远指认 大儒
和假设的归属



四

予我浑木兮木作舟 雷电骨朵非初始隐晦的安睡 予我龙头兮首尾不接 短歌击水的喉节与矛戈相撞 日渐暮 志正烈 因汉室以下遗腹子甚繁 符坚 董卓 袁氏兄弟 官渡宿案 策 操 桃园三英 吕布貂蝉楣坞造爱 仲谋 可怜献帝 西凉马匪 隆中卧龙 牛背小儿 天地中央立杆见影 莲苞与绿蜻 潜窥的司马 祁山北窑的斑鸠……皆偶然地设置了一种必然 开端 过程 结局 导向 趋与 绸缪 如此两苍茫 谁于后来立有新说 凭长江狭窄之地情结臃寒终化为空穴之风 群鸦立卵以陡崖 青天老高 唯我赴灰烬深处捞拾折戟残盔 独木成林 功过还予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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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是一块铁
铁水铸造魔幻
有人欲一饮而尽
不问明月沟渠
也不问舞榭歌台
但死要死个明白 死在谁手里
这红鬃烈马换乘木箱大舫

这风里十万支冷箭
这暗藏在手心即时一挥便烈焰万丈的 火
他的巨鼓 卸下帽盔的头颅相撞
他的长角 肩披红巾的牛腹吹鸣
谁知这沸腾的铁水吞下近身搏杀的灯影
又如何 赤壁挂满冒烟脂油

北方咳嗽 同夜
南方咳嗽
后半夜 探子看清了白绢咯血
对方不是消瘦的恩仇 而是
救我于水火的失忆者
听 那么多刀戈箭剑叨叨絮语
剥落一层一层葱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