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阳光很难明媚
雾气是唯一的风景
鸟一只一只飞离水面
最后
一个人
也离开了



2

天没有转晴的迹象
冬天了为啥还这么闷的难受
难道冷一些不好吗
我不能责怪暖气
那是花高价买来的
我也不责怪乌云
更不责怪太阳
这种种反常只能说明是我的问题
我出现问题了
我已经不能适应季节
不能适应气候
不能适应土壤
我快窒息了


3

啊
我儿子救了我
他给我买了根冰棍儿

我活了
我又看到很多人
他们混乱的步伐

有的向左
有的向右
方向被他们扯的粉碎

我恨风



4

有人开门
有人关门
一批羊被赶离医院大门

有的羊心脏还没来得及搭桥
就被合上了胸门
有的羊脑溢血在医院里死去

有的羊在啜泣
有的羊在发抖
有的羊被反剪了双手
有的羊奔跑在抢菜的路上

买奶粉的可以被原谅
跳楼的也会被忘记

有人用针管吸完羊血又吸人血

人很忙碌
羊很恐惧



5

我已经习惯了醒着就是睡着
睡着就是醒着的状态
这样有利于度日如年
和度年如日之间的切换



6

三年时间
能做什么
可以小树长成大树
花朵开了三季
小孩子从肚皮里拱出来
喊爸爸叫妈妈
三年可以读完初中、高中
可以刑满释放
也可以让满头黑发被剃了一茬又一茬
然后轻松地说
我就是个和尚

2022.11.19

三年时间
能做什么
可以小树长成大树
花朵开了三季
小孩子从肚皮里拱出来
喊爸爸叫妈妈
三年可以读完初中、高中
可以刑满释放
也可以让满头黑发被剃了一茬又一茬

读到这里，感动了。

当时考虑最后两句了，想去掉，有些愤懑，去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