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阵
宋世平
原以为嘴上抹一块布只是装装样子的
后来证明它可用来装点江山
大雁排着长队一气飞越了十七座封控城市
地面上的人也学排队；插翅难飞的地面
春天还会回来的；谁霸有春天使用权谁罪恶
大白志愿者偷偷伸着懒腰
桌子上的午餐和扩音喇叭相互争着宠
大白的背影里；杀手和通告正捉对撕杀
消息说宇航员刚接受了访问仓
这样，太空和地面瞬间打破了隔离
第十七座城市其实是一座小镇
吴山跪一家从第十六座回乡秋收；
大数据寻得小镇的咳嗽取自他一家的影踪里
于是小镇的队形骇呆了慕名而来的雁阵
这如画的江山，这点点白布的块状势力
这不分北方南方音准的喇叭声
雁群开始凌乱起来；也学大白们伸着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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